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渔父 (第2/3页)
推卸责任、你争我吵,不肯退让,吵闹无比。
新手不谦逊,老手不谦让,站在自己的角度,大打出手。
又是一边,木板般僵硬的人qun间,手机声响,刺耳铃声扩散。
“要我说多少遍!别再放音乐了!一点都不好听!”
“该死!就算是之前,你也从没夸过这首歌好听!”
“快停下歌声!那一定是不祥之物降临的先兆!”
戏谑、暴虐、迷信、排斥。
离佩秋清楚记得,那两个人,先前是很好的挚友。
没有敬爱、没有忍让,街道是这样,街边的商店也不会幸免。
“老先生!不要cha队!”
“这是你对年长者说话的语气?”
“店主快看!那里有人偷东西!”
“和我无关,而且这不是你不付钱的理由!”
这些只是无数丑陋中的小小缩影,犹如污染河道上漂浮的一粒油滴。
暴力和犯罪事件在上升,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在降低,怪异举动到处皆是。
“可恶!赶不上时间了!”
“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”
某个匆匆忙忙的人,横冲直撞,将离佩秋撞倒,衣服磨破。
“别挡道、我很赶的!”
回头大骂,没有停留,很快跑远。
离佩秋费力站起,掸去灰尘,至于破洞,只有请君子裘帮忙。
无辜者,看了看消失的背影,摇了摇头,毫无目的地前进着。
这座城市的冬天,从前很是美好,如今,寒冷而和睦的冬季,一去不复返。
离佩秋也必须小心注意才行。
……
不禁来到一条僻静街巷,地面残存着新雪融化的水洼,如同镜子一般。
在水中映照出的自己的脸,神色憔悴,面容枯槁,又消瘦几分。
离佩秋沉沉低吟着,唱着只有自己能听见的诗歌,一边茫然行走。
“真巧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熟悉的声音传来,庶素冠就在面前。
“你不是那位意气风发、精神烁然的主持吗?”
“当初的豪言壮语,为何落到这般田地?”
庶素冠故意问道,盯着离佩秋。
仿佛在说「你终究没能达成上回的决意」一样。
还真是不甘心,不过,离佩秋,和上次见面时,相差太多了。
上次,他认真工作,在节目的决策中担任要职,很有话语权。
如今,节目溃散,人员离散,无人听他的请求,被排斥,被放逐一般。
相比前时的满满自信,现在的模样,实在和落水狗、丧家犬没有区别。
离佩秋轻轻一笑,仰天说道:
“世上的人都是浑浊的,被蒙蔽双眼,只有我一个能分辨清白与混沌。”
“他们都喝醉了,倒是被排斥在酒席外的我,仍然清醒,看得清清楚楚。”
所以,离佩秋落到现在的地步。
对此,庶素冠哈哈大笑,仿佛听见笑话:
“愚笨之人!不值得同情!”
“真正聪明的人,不会被任何东西拘束,能据世俗变化而沉浮,懂得变通。”
“既然世上的人都被浑浊蒙蔽,泥沙俱下,一股清流又能做什么?”
“清流和浑水终究都会排入大海,归宿相同,那为何不顺应潮流、搅乱泥沙、扬起水波、同流合污?”
庶素冠继续质问道:
“既然大家都醉了,世道混淆,那么醉酒和清醒的界限就迷乱了。”
“在他们的眼中,他们反而清醒,而真正清醒的你,反倒是喝醉之人。”
“为什么不吃这酒糟、喝这薄酒,一同烂醉……”
“即便装醉也无妨,不喝酒的人,为什么不那么做?”
庶素冠很正确,这是酒席的规矩:没醉的人要喝醉的人一起发疯。
然而,离佩秋对此不以为然,因为酒席和人生是不同的。
他也轻蔑一笑:
“你是洗过头之后,会掸去帽子上尘土的人吗?”
“愚问,难道你是不戴帽子就会死的人?”
“为什么不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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