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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家一半的稳重。
确定这位少爷不欲将自己的伤与桃桃扯上关系,姬箫也不会不识趣的硬要掰扯,驳了人家的好意。
姬箫关切地询问,“司少爷您的伤怎么样了?”
司绍廷随意地抬了抬右手,淡淡的腔调不以为意,“只是关节脱臼而已,已经做了复位,慢慢养着,等恢复就行了。”
话说得轻巧,可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,况且昨日她眼看着他的手腕红肿起来,想来疼痛肯定也不轻。
姬箫又关心地询问了几句,怕影响他休养,便先起身告辞了。
佣人将姬箫送出去,司绍廷看着她带来的礼盒,抬手扯开扎成蝴蝶结的缎带。
礼盒里是各色水果,品相很好,独立包装精心,显然是送礼专用的。
水果的旁边放着一个小一些的盒子,红色的丝带绑着,系成蝴蝶结。
那红丝带看着很眼熟,好像昨天才在某个小丫头的哪吒头上看见过。
司绍廷轻笑了下,解开丝带,打开盒盖,两道好看的眉毛随即挑了起来。
里面是一盒夏威夷果。
唔,给了钥匙,把她夏威夷的房子也送给他了?
还挺大方。
司绍廷唇角勾起,圆溜溜的坚果外壳油亮,他伸出修长的手指,捏起一颗,目光却瞥见果子下面,似乎有一个绿色的信封。
他将信封抽了出来,坚果滚动碰撞,发出轻微的声响。拆开信封封口的桃子图案贴纸,从里面抽出一张折成三折的格子信纸来。
抖开信纸,一笔一划娟秀工整、略带稚嫩的字迹映入眼帘。
“亲爱的小叔叔,
展信佳。
首先我想向您十分郑重地道歉,我没有经过主人允许,(划掉)善(划掉)擅自爬树摘果子,是非常没有礼貌的行为。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,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了。
如果我没有爬树,就不会害您受伤了。您的手怎么样了呢?是不是很痛?妈妈说很严重,要(划掉)节只(划掉)截肢。我很难过,很羞愧,很后悔,对不起,都是我做错了事情,害您失去了一只手。”
信纸上有几块皱皱的痕迹,明显是干掉的曾经被打湿的斑痕。司绍廷手指抚过,小丫头这是一边写一边在掉金豆子?
@不是,谁失去了一只手啊?
司绍廷唇角微抽,一想便知,肯定是姬老师吓唬小姑娘的。
他继续往下看。
“我知道,人的手断了,就不能再长出来,道歉也解决不了问题,我不会逃(划掉)必(划掉)避责任,我会对您负责的。
只有一只手肯定很不方便,等妈妈让我出门了,我一定去看您。您想打我骂我,使唤我做事,都可以的,我以后也会好好挣钱,养活您的。
姬桃XXXX年X月X日”
这还是这辈子头一回,有人说要对他负责呢。
司绍廷扶着额角,哭笑不得。满嘴跑火车的小丫头片子,知道什么叫负责吗,就乱许诺。
司绍廷又从头将这封透着稚气,又无比认真的信浏览了一遍,终是忍不住,弯起唇角笑出了声。
可怜的小丫头,背上了一辈子的重大责任,肯定吓坏了吧?
他把信纸重新折好,放回信封里,抬脚上了楼,回到房间里。
在书桌前坐下,扯下一张新的信纸,左手握着钢笔,挥笔潇洒自如。
“亲爱的小桃子,
展信佳!
很高兴收到你的信,和几十栋夏威夷的房子。
爬树是危险的行为,万一摔下来的话,你也可能会受伤,所以如果你保证以后不再做危险的事情了,我接受你的道歉。
至于我的手,请不必担心,我依然拥有两只手,不会成为独手大侠。【手绘的杨过与大雕简笔画】
你有空的话,在你妈妈允许的前提下,欢迎来山庄玩儿。
司绍廷XXXX年X月X日P.S.不要再哭鼻子了,小桃子哭多了会变得皱巴巴哦:)”
收到司绍廷的信,得知他没有被截肢,姬桃大大的松了一口气。
晚上总算能安稳的睡觉,不做被只有一只手的人追杀,要她还他手来的噩梦了。
她又回了一封信,保证自己会乖乖的,不会再爬树了。
至于去山庄里玩儿,姬箫没有松口允许。
小孩子不谙世事不知深浅,可是她却很清楚,豪门水深,越是有钱人,越容易有各种各样好的不好的癖好,有些黑暗恶心得普通人想都想不到。
©她不知道司家宽阔的屋檐下,又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肮脏,也无法知晓。
漂亮的小姑娘,还是离这些有钱人远一点的好。
否则万一她不敢想。
那日司老爷子得知他是自己飙车回的山庄,罪加一等。司绍廷反正有伤在身,索性老老实实的在山庄里禁足。
炎热的夏天在司老爷子的寿宴和来来去去贺寿拍马屁的人来人往中,匆匆而过。
等到拆除了石膏,手腕能活动自如,风中已经有了一丝微凉的气息。
临近开学,这天,司绍廷在前厅遇见来看望司老爷子的司含音,忽然想起,某只小丫头好像有些日子没有给他写信了。
通讯发达的年代,书信来往反倒是一种挺新鲜的体验,有点像旧时候的笔友。
不过那小丫头没有手机,也没有电话手表,他想过送她一个,但是姬箫女士显然是一个比较谨慎的人,他只是想了想,便作罢了。
单亲妈妈带着女儿,把女儿看得很严,也实属正常。毕竟豪门世家里的腌攒事儿从来都不少,有些人表面光鲜正派,背地里的肮脏勾当没少干,像姬箫女士这样不带厚厚的金钱滤镜,保持清醒保持警惕,挺好的。
“小堂叔。”司含音礼貌的打招呼。
司绍廷淡淡颔首,状似关心的问了一句,“音音最近还在学芭蕾舞吗?”
不同于司绍廷有资格长住在司老爷子的身边,其他的子女,除了司明钰外,都顶多只是过来住几天。当然,司明钰工作忙碌,也没有时间天天蹲在山庄里。
之前那几天司含音住在这边,所以将姬箫接了过来上一节课,过后就回了自己的家里。
司绍廷只是随口一问,却没想到司含音蹙起了眉心,烦躁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我那个老师突然病倒了,好像是脑袋里长了个什么瘤,挺棘手的”她一脸的心烦,“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技术教学都不错的老师,这都是什么事儿啊,又得再磨合新的了…”
“肿瘤?”司绍廷面色微沉,“那她现在怎么样了?”
司含音愣了愣,“我哪儿知道啊,最近忙开学呢,忙翻了”
司绍廷立在门厅里,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。
“帮我查一下,姬箫,在哪个医院,还有病历,都发给我。”
挂了电话,他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。
“曾叔,现在跟我出去一趟。”
医院的走廊逼仄,惨白的灯光照不亮昏暗的角落。
消毒水的味道混着药味,无处不在,仿佛从毛孔中渗进皮肤,深入到五脏六腑,让身体发凉。
“桃桃你先在这里等一下,我得回家一趟,一会儿就回来。”潘春燕拍了拍女孩稚嫩的肩头,拿着缴费单,脚步匆匆的走开了。
姬桃蜷缩在冰冷的金属椅子上,看着自己发白的手指头。
妈妈病了。
需要钱。
需要很多很多的钱。
她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加痛恨,痛恨自己为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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